辛棠仰着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看到男女主酒吧再次遇见,熟悉的音乐响起,男主在幻想中和女主过完了一生,他真的绷不住了。
不是绝美爱情吗?怎么会这样!
嬴欢倒是看得开,不仅一滴泪没流,还能柔声安抚辛棠。
“不用共情那么深,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
辛棠却不看好把话这么满:“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我当然说得准,”嬴欢笑得有点凉,“就算有一天你后悔了,想离开我,我也会把你绑起来操,明白吗?”
辛棠现在对操这个字眼已经半脱敏了,根本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抓着这个字当重点,而是重点明确地回道:“你现在喜欢我当然这么说,可感情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易变的东西。”
“不,棠棠,你好像还是没懂我的意思。”
“你是我花园里唯一一朵玫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算是死,你也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枯萎,你的尸体得烂在我的土壤里,懂了吗?”
这么说就多少带点变态了,可是辛棠很能理解他话里未尽的意思——一个分裂样人格障碍患者,发生了万一无一的异变,他爱上了一个人。
那是他仅剩的感情,他再也不会爱上别人,那个他生命中的特例,就是他精神废土上的无人区玫瑰。
辛棠对此并没有感到多么害怕,甚至恰恰与之相反,他感到了安心。
失忆之人就像无根的浮萍,只是虚浮地游离于世界之外,然而坚定得近乎偏执的爱情,是把他个世界紧紧牵连起来的根。
辛棠回身抱住了嬴欢,“我懂了……很高兴、能成为你花园里唯一一朵玫瑰。”
嬴欢顿了顿,明显没想到他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笑了一声,也搂住了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