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那革命党人的面前,弗朗茨阴鸷道:“你也不会拒绝戴上这些你们刚才给我的颈徽、袖章吧?”
为首的革命党人无声地咋了咋舌,心中嫌弃弗朗茨的疑神疑鬼,但还是允许了弗朗茨与他的手下们交换颈徽、袖章。
弗朗茨成功洗脱了嫌疑,但他和安托瓦内特都知道这只是一时的。
在与革命党人交换颈徽、袖章的时候,弗朗茨几次都想过要不要就在这里歼灭这些可恶的反皇派,然后利用这些颈徽、袖章假扮革命党人,护卫安托瓦内特逃出凡尔赛宫。
遗憾的是革命党人的传令兵很快向接纳弗朗茨的革命党人报道说:“第一部队已经抓获了路易十六!”
路易十六与安托瓦内特关系不和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同床共枕过。几年下来,安托瓦内特的寝宫甚至与路易十六的寝宫不在一处。
皇室近卫超过九成的兵力都在守卫路易十六,路易十六被抓代表着革命党人的军力完全碾压了皇室近卫的兵力。就算弗朗茨现在暴起杀人,一时带着安托瓦内特突出重围,他与他的属下也无法抗衡革命党大军的追击。
到那时,等待着安托瓦内特的就不会是审判与处刑,而是就地正法。
交出安托瓦内特的那一瞬,弗朗茨像是被人掏走了心脏,胸腔里疼痛如火烧,又有悲鸣在空旷地回响。偏偏他连流露出一丝情绪都不被允许。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为敬爱、最为仰慕的对象回头一瞥,朝着自己露出感谢的眼神。
安托瓦内特并不害怕。
哪怕她被人粗鲁地拖行,被人粗暴地扯掉身上的珠宝,拽开头上盘高的头发。
哪怕她被带向巴士底狱,被人一把推进最深处的黑暗监狱,受到惊吓的老鼠发出“啾啾!”的声音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