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循着爱力克的声音看向了爱力克的脸。他知道自己的突然到来对爱力克来说唐突且冒犯。
“是啊。”
搭腔的不是爱德华,而是安德森。一贯眼高于顶只用鼻子看“下等人”的安德森搂住弟弟的肩膀,对爱力克说:“你妻子不是服侍过我弟弟吗?我弟弟是个长情的人,回来之后就闹着想见见她……”
“安德森!!”
爱德华忍无可忍地叫停了说话的安德森。他实在不想从安德森的嘴里听到更多侮辱索菲娅、让爱力克难堪的话。
“抱歉,我们没有打扰你们一家生活的意思。只是我听说你们结婚了,所以想为你们送上迟到的结婚礼物。”
拿出钱包,从中捻出所有的纸钞,爱德华把钱递了过去。
爱力克迟疑了一下,他用眼神询问安德森的同意。
安德森双手抱胸,笑道:“拿着吧。不拿我的弟弟要难过了。”
爱力克的神情非常奇怪。这个神情被爱德华解读为了自己这个“大少爷”在用钱抹掉自己过去的“污点”。
爱德华的手开始发抖。他根本不敢去看院子里的金发女子。他害怕自己的行为被索菲娅当成是一种划清界限的了断。
女子也僵硬在院子里。她刻意忽视丈夫与另外两人,只是蹲下来与儿子说话。
宽檐帽本来就是为了遮掩女性的面庞而设计的。女子这样一蹲,她的整张脸都被宽檐帽的阴影所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