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剥夺你们的贵族身份。与此相对的是,你们的财产会遭到没收。其中胡拉克一家,你们将会被派往荷塞亚斯与巴布荷斯坦的边境,成为戍边官。安库塔家,你们——”

“等一下!请等一下!苏丹啊!”

白狄伦·布杜鲁尚未宣布完对这些贵族女人们的惩罚,就有一中年妇女从跪着的贵族女子之间扑腾了出来。

这位妇女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风韵犹存又细皮嫩肉。白狄伦·布杜鲁认识她,她是贵族安巴·胡拉克的母亲,是胡拉克一家最为年长的长辈,实际年龄早已超过了六十五岁。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们一家八个女人在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帮助下独自前往荷塞亚斯与巴布荷斯坦的边境?还要我们去做那里的戍边官?我们可是女人!我们会被杀掉的!不!我们会遇上比被杀掉还要可怕千百倍的事情!女人怎么可能戍边!戍边是男人的活计!这、这难道不是以戍边为名的流放吗!?”

白狄伦·布杜鲁之前还潜藏着些许同情的目光在这位夫人的呐喊中变得越来越冷。

“八个女人同行,已经不算‘独自’了吧?况且,胡拉克夫人,你们一家所犯下的罪过有多重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

小苏丹的口吻带着无喜无悲的清冷:“别说是流放了,就是将你们全家所有的女性卖做最下等的奴隶都是对你们的法外开恩。我不剥夺你们的贵族称号,只是让你们代替你们不成器的家人去戍边,那是看在你们对你们家人做出的反叛行为全然不知的份上。”

“还是说——”

小苏丹略略歪头:“你们觉得被绑在木架上晒死在沙漠里会比较幸福?”

胡拉克一家脸色铁青,女人们光是想到灼人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就已经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