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树洛干也好,树洛干的部下们也罢,谁都没有见过应该是“侵略者”的一方能被当地人当神仙一般对待。
自觉自己只是沾了叶棠与木兰的光的树洛干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那些刚来的手下们要么是惶惑,要么是不解,但其中也有那么些人开始发飘……
“花将军!不好了!”
忽然有急雨般的敲门声响起,有人在门外向木兰禀报:“无香子大人与树洛干大人的亲信起了冲突!”
木兰闻言暴起,推门而出。
她的阿娘在计算利弊得失方面远比她要更加精细。树洛干是她们的同盟者,树洛干的部下也算是同盟的一部分。与树洛干的亲信起冲突,那很容易就会演变成与树洛干本人起龃龉。她阿娘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可就算是这样,她阿娘还是与树洛干的亲信起了冲突,这便是说这人肯定触及到了她阿娘的底线。
木兰来到明光宫的时候,树洛干的亲信已经被人拖了下去。这人犹自不甘地叫着:“我慕容伏罗可是单于的将军!也是单于的血亲!那女人算什么东西!她不过是卑贱的平民汉女一个!我就是强要了她又如何!?我可是将军!一个将军强要一个卑贱的平民汉女有何不可!?”
“卑贱……?”
木兰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阿娘有那么可怕的眼神。
本来已经背对慕容伏罗的叶棠转身重新走向了慕容伏罗。
“你们当真敢对我如何!?”
慕容伏罗叫嚣着:“你们知不知道这长安城里总共就几个将领!?十一个!就只有区区的十一个!但凡你们脑子清楚就该知道一个厉害的将军对你们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况且,要是我没猜错,你们的野心远远不止是控制这个长安城而已吧?你们敢动我就是与单于为敌!就是寒了所有将领的心!日后要出兵打战了,谁来为你们征战四方!?就那个贱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