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手持缰一手环过叶棠的腰肢,与叶棠不时耳语的木兰骑得很慢,她故意让身后的人始终能坠在他们这一骑的后头。
瞧着那共乘的两人比他想象中还要甜蜜亲昵的卿卿我我,拓跋浑真是恨不得戳爆自己两颗眼珠子。他也不清楚自己干嘛故意来遭这个罪——听说无香子与花木出去了,他竟然牵了马出来,追在了那两人的身后。
“将军,回去吧。”
贺兰景在拓跋浑身后劝。
与贺兰景一起追着拓跋浑出来的万忸于惇虽没说话,脸上却写着浓厚的担忧。
一咬牙齿,拓跋浑一夹马肚,马儿又跑了起来。
前头的叶棠与木兰已经停在了一处山丘上。
山丘上绿浪摇荡,野花在绿浪中若隐若现。木兰摘了一朵粉红的花儿给叶棠戴在鬓边,又抱着叶棠朝着叶棠倾下身体。
从拓跋浑的角度来看,木兰是直接吻在了叶棠的唇上。
这下子他不追了。不仅不追,他还一扯缰绳就调转了马头。
拓跋浑上一次掉眼泪还是在十岁之前。瞧见从马上摔下来的他嚎啕大哭,他的阿爷只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跟着对旁人说他这个儿子太过软弱。
在那之后,为了不做一个软弱的男人,拓跋浑再也没有哭过。
此时此刻,拓跋浑却是再次尝到了咸味。
马儿跑得这样快,马上的拓跋浑却甩不开刚才映入自己眼帘的一幕。他目力很好,所以看得很清楚:无香子根本就没有要抵抗的意思。这便是说,她是心甘情愿与那花木好在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