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被黑烟呛得声音沙哑。她个子比眯眯眼詹留儿还要小,这会儿背着詹留儿就像是要被詹留儿给压扁了。

贺赖野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自己面前的木兰是走马灯。他又想自己或许已经死了,花木是先他一步到了那奈何桥边,这会儿来接他了。

但撑着他慢慢往前走的木兰身上的体温如此真实,这让他在黑夜之中忍不住地流出泪来。

“别哭!”

木兰对着流泪的贺赖野就是一耳光。

“噼啪!”一声响打得贺赖野脸上一下子出现了掌印,也打醒了贺赖野不甚清明的神志。

贺赖野人都傻了。脸上的火辣疼痛也不知道是被木兰打出来的,还是羞出来的。

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该哭。哭就是输了。花木做得对,他不该这么脆弱……

“对不住,花木……你也觉得我刚才不像男人吧?”

“贺赖兄,你这是在说什么?”

木兰没去看贺赖野的脸,她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着,纤细的身躯坚毅而无畏。

“我让你不要哭是因为我阿娘说过,哭会让人损失水份和盐分。受伤的人持续损失水分和盐分,那是会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