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的话让万忸于淳大喜过望。他湿润着眼圈想给拓跋焘再磕几个头,却听拓跋焘笑道:“我们北魏不兴刘宋那一套。快些回阿浑的帐子里去吧。”
“是!属下多谢大将军!”
万忸于淳从地上爬起身来,恭敬地退出了拓跋焘的帐子。
然后第二日,万忸于淳的尸体被发现在了平城大营外围的一处沟渠里。
望着地上被人从沟渠里捞出来的、浑身都被泡肿胀了的万忸于淳,拓跋浑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不顾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揪住拓跋焘的衣襟便发作了。
“阿兄!我的好阿兄!万忸于淳昨夜是从你的营帐里出来的!你承认吗!?”
拓跋焘有一瞬的讶然。尔后他只是略一颔首:“确实,万忸于淳昨夜是从我的帐子里出去的。”
拓跋浑顿时目呲欲裂:“那——!!”
“杀了你裨将的人并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属下。”
拓跋焘看似轻轻一捏拓跋浑的手腕,然而这一秒,拓跋浑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差点儿从中裂开。
“阿弟,下月我们就要离开大营前往六镇。在那之前你可要选好新的裨将。贺兰景再皮实,一人也是不够护卫你的。”
拓跋焘说罢丢下拓跋浑就走。
拓跋浑捂着自己的手腕,充满愤恨的眼中像是要滴出血或是泪来。
但最终,拓跋浑既未流泪,更未流血。他只是默默地转过身,抬起头来瞧着叶棠。
“哪怕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佛狸伐,你还是要说人不是他下令杀的吗?”
少年将军的脸色太难看了。可叶棠并未因此就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