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冠子与其说让他感到可疑,不如说让他感到威胁——以拓跋浑喜好新奇的性格,若是让他见了这女冠子,只怕麻烦的事情才刚开始……
“你……”
“如此说来,若是龙骧将军本人在此,你就愿意献宝了?”
贺兰景的话遭人打断。按捺不住的拓跋浑掀帐走入,端得是步履如风。
叶棠一见到拓跋浑就认出了他。
这是在集市上盯着她下了半天饭的那位。倒不想这一位正好就是自己的目标。
“贫道见过龙骧将军。”
叶棠不卑不亢地微微颔首。比起她平淡的反应来,发觉叶棠就是自己在集市上见过的女冠子,拓跋浑的反应要更大些。
瞧他瞬也不瞬地盯着叶棠,在拓跋浑入帐后就自行退到拓跋浑身后的贺兰景轻咳了一声。
拓跋浑眨眨眼:“我才刚进来,你怎么确定我就是龙骧将军?”
叶棠微笑,手上拂尘朝着贺兰景的方向一甩:“这位将军甫一见您就退到了您的身后。没有长时间的习惯,人的身体是很难作出如此自然地反应的。”
贺兰景这才一怔。要是叶棠不说,他自己都不会发现自己已经养成了见到主将就跟到主将背后的习惯。
“——有意思,你这坤道可真有意思。”
拓跋浑吊儿郎当地占了营帐里的主位。这时代椅子桌子这样的家具并不普遍,绝大多数人用的不是几就是案。拓跋浑直接一躺把自己的脚搭在了贺兰景的案上。贺兰景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头扭到一边。
“见了我你才能献的宝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