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说罢背起竹箱就走。

木兰站了一会儿,这才徐徐转身,走向了正在排队的平城大营入口。

木兰不知道的是,她这幅惆怅的模样看在排队的新兵与给新兵们核对军帖与身份的老兵那里完全就是情窦初开的小少年爱上了成熟的女冠子,这会儿正恋恋不舍地告别自己的初恋。

入了大营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未知数。况且那女冠子与这小兄弟年纪相差甚多。别说没有机会在一起,只怕两人是后会无期,一辈子都再难重逢一次了。

家中已有妻室的士兵们心中唏嘘,没有妻室的士兵们也觉得木兰好生可怜。见木兰比大伙儿都要矮上一、两个头,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结实,众士兵看木兰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弟弟了。

轮到给木兰核对身份,老兵们的语气都柔和不少:“你说你叫‘花木’?可这军帖上头写的是花弧?”

“大人,花弧是我阿爷。我是替我阿爷来参军的。”

木兰抱拳道:“我知道此次征召召的是年满十五岁的男子,我年纪不够。但我再过几个月也十五了!而且我阿爷腿疾缠身,上了战场怕就回不去了。身为人子,我如何能明知阿爷必死无疑而无所作为?”

两个老兵相互一对视。

手拿军帖的那人瞧了翻户籍记载的那人一眼,翻户籍记载那人连忙去翻并州户籍的竹简。

记录并州户籍的竹简不少,好在每个镇子与村子都是被分门别类的记录下来的。

“花弧、花弧……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