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奥斯本一世举起拳头砸碎长桌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叶棠被大卸八块的下场。那时他在想,若是叶棠真的死去了,就算没有奴隶契约的限制,自己也要撞死在镜子里给叶棠陪葬。

幸好,他还不用那么做。

文森听不见迪塞尔的吐槽,他走到叶棠的面前单膝跪下:“殿下,您的文森回来了。”

正在梳头的叶棠微微颔首:“嗯,辛苦你了。”

“呼呼……我不辛苦。”

文森站起身来,右手还放在胸-前:“如您所料,圣露比的庇护已经失效。现在普罗大众进入了恐慌状态,无数的一般人将整个皇宫包围起来,静-坐在原地等着您的父王给出一个说法。”

“皇子们嘛……年纪小的有几个已经躲去了自己母妃的宫殿里,每天除了瑟瑟发抖就是泪流满面。年纪大的皇子里皇太子向民众保证说能在三个月内恢复温德福斯特对圣露比的庇护,结果被民众们砸了石头,说是三个月的时间太长了,田里的作物都该死光了。”

“第二皇子与第六皇子结盟,两人对民众说皇太子说得不可能实现,要民众们看清现实,习惯没有庇护的生活……”

“接着他们也被石头砸了对不对?”

梳好了一头金发,把梳子放到梳妆台上的叶棠转过了身。

想到第二皇子与第六皇子的窘态,文森以拳抵唇,轻笑个不停。末了又说上一句:“失礼了。”

“圣露比的情况很有趣,卡斯特利翁的情况也很有趣呢。您居然想到反过来利用对您不利的传闻。”

奥斯本一世的疑心病叶棠没打算治——她既不是奥斯本一世的妈,也不是爱着奥斯本一世的圣母。她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包容治愈一个她不感兴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