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顿了一顿,像是没想到叶棠这么直白。他朝着火堆那边的凯等人看去:“您的这些话要是被奥斯本一世的骑士们听见,您在卡斯特利翁的立场会变得更坏。要是您的这些话再传进您的皇兄们的耳朵里——”

一半面孔被遮在三角帽的阴影下,猎人口吻寒凉地道:“您是想掀起战争吗?”

如果叶棠没想明白是谁要谋杀玛琳菲尔德,玛琳菲尔德的兄长与父王都对玛琳菲尔德是什么态度,她大概会误以为文森口中的“战争”指的是卡斯特利翁与圣露比法利斯特之间爆发战争。

也就是说根据她的回答,文森马上就能明白叶棠究竟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事。

“——有何不可?”

让文森没想到的是,曾经天真的小公主说出了公主与王后都不该说出的话。

现在的玛琳菲尔德更像是一个暴君。

“圣露比的初代皇帝与精灵立下盟誓明明是‘要让最聪明的人为王’,而不是‘要让最聪明的男人为王’。结果呢?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的兄弟们直接将我从继承人的-名单里剔除。我的父王因为不想内战而默认了儿子们违背与精灵立下的盟约。他们把我嫁到卡斯特利翁来,想借卡斯特利翁的手来杀了我。”

“这样一个国家哪里有什么荣耀与光辉可言?”

叶棠是平静的,平静之中又透出些狂气来。

她就像是一簇火焰,带着吸引人的光芒,却又让触者无不感到疼痛。

“圣露比法利斯特否定的并不仅仅是我与我的智慧。圣露比法利斯特是女人的智慧,否定了女人本身。这样一个国家,我难道不该去改变吗?”

“今天有我被否定,明天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因为同样的理由被否定。我明知圣露比今后还会否定更多的女人,埋葬这些女人的智慧。我为什么要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成为沉默的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