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听说叶棠要组织人手去疫区,立刻想到了小豹子。
“你们一家都是聪明人,何必去蹚这滩浑水?”
带着一贯的轻佻与高高在上,压抑住自己心中那莫名其妙的不安,阿德里安对克劳迪娅笑道:“你们女人又不是士兵,没必要刻意去危险的地方吧?”
当时的克劳迪娅第一次在人前用力将茶杯摆进了茶碟里。愤怒甚至让她将杯子里的茶水都泼出来了一些。
“贝纳肯先生,我们女人或许不是士兵,但请你记住,我们女人也是战士。”
“士兵服从命令去往前线,我们女人选择作为战士前往我们的战场。你没有资格判断谁聪明谁愚钝,什么是不该蹚的浑水,什么是不该去的地方。”
说罢克劳迪娅站起身来:“今天还请您回去。招待不周,失礼了。”
被女士,还是被平民请离宅邸,阿德里安不觉得这有多耻辱。倒是克劳迪娅那番话始终在他脑内打转,他每想起一次那些话就像被人左右开弓照着脸扇了耳光。
以这样尴尬的离别作为重逢前的最后一次见面,阿德里安这会儿对着克劳迪娅不尴尬才是有鬼了。
他酝酿了好一半天,这才故作轻松地招呼道:“你好呀,小豹子。莫非你是来找我的吗?”
这话阿德里安刚一说出口,阿德里安自己就在心里吐槽自己:你这是在说什么?小豹子会来找你,除非明天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是的,贝纳肯先生。”
“嗯嗯,我就知道不是……嗯?”
阿德里安感到自己的心脏被鹿角用力顶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