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滑椅,周声刚坐下,储钦白就长腿一勾,把他连人带椅子挪到了自己身前,夹在两腿之间。
周声因为没注意,稍稍后仰。
有点恼,“刀没划你脚上是吧?”
“周总。”储钦白双手手肘撑着扶手,稍稍前倾,看着周声的眼睛笑着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大家刚刚都很怕你?”
周声一愣。
完全没想到他要说这个。
而且怕他?
周声两辈子,没谁亲口说过他吓人。
接手家里产业时,他是周老板,身处暗处的那几年,人是没有特定的身份的,切换于各种角色之间,最需要的,就是弱化自身特点,不能给人突出的观感,更别说攻击性。
如今做了周氏总裁。
对于自己驭下的情况还是了解的,说怕他的人,没有几个。
储钦白看他愣住的表情,手指摩挲过他的下巴。
缓缓开口:“你真的应该去照照镜子,一路过来,这张脸谁见了都觉得不好惹吧。真的没有吓到?还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周声否认。
储钦白直起腰:“是啊,为什么生气?”
下一秒伸手,将周声揽着腰抱到腿上,对坐着。
周声吓了一跳,身处高处,骂他:“你疯了?”
说着要下去。
却又被人揽着不放。
储钦白的左手放在他腰后,胳膊还裹着纱布的右手捏着周声的手指。
一下一下的,也不说话。
周声一边怕有人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一边也不知道储钦白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开口点头:“行,那我到时候给人道个歉。”
人不自知,也许他之前是有些吓人?
“听话不听重点?”储钦白扬眉看他。
周声:“什么是重点?”
储钦白示意他把耳朵贴过来。
周声莫名其妙,真的就弯腰靠前去。
接着耳珠被人咬了一口。
周声浑身一颤。
“口是心非。”
储钦白靠着,看他瞬间浮红的脖颈,哑声:“不承认也可以,反正我都看得见。”
周声忍住了去揉耳朵的动作,压下感官上的那片酥麻。
看了他两秒钟,突然把人推到椅背上,前倾靠近。
在储钦白惊讶扬眉的视线里,指尖捏着他领口的一角,微微偏头,露出真正上位者睥睨姿态。
是有些生气的,生气那个伤人的人,有疏漏的主办方。沿路也有紧张担心,不知情况时,承认被脑子里翻转的各种可能性吓到。
但是。
为什么要承认?
带着无理高傲,“没有口是心非。”
眼神瞟过他胳膊,顺便淡淡嘲讽:“会武术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你这点伤,吓得着谁。”
储钦白好气又好笑。
下一秒僵住。
“操。”他骂了声,“乖,退一点。”
周声皱眉:“你说什么?”
“这位一直觉得我会武术的周总。”储钦白提醒,“你再挪上来一点,我就是会绝世神功,今天也要废你手里了。”
陈灯灯送完人回来。
毫无防备推开门,“周先生,储哥今……我错了!我什么也没看见!还有,储哥你注意伤口!”
房门嘭一声被撞上。
周声察觉到了什么,低头。
抬起来,推锅:“是你先没事找事的。”
“你再不退,我就真找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