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他进来。”
“唯。”
虎士出门把韩综领进门,韩综看到孙权声泪俱下,连滚带爬地奔到跟前,哭诉道:“主公,家父惨死,请你为综做主啊。”
孙权双手把韩综扶起,宽慰道:“老将军为国捐躯,我亦悲痛万分,然则敌人现在势大,只能缓图之,你且回建业等候,待我处理完此间事,一定回去给你个交待”
“我父追随孙老将军、伯符将军,现在又为主公效力,他虽然位卑权低,但功劳不比吕蒙小吧?我听主公之意,是打算包庇这奸人?”韩综听得一怔,留下两条泪槽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韩综的话如平地惊雷,孙权直接震惊得说不出话,一旁的张昭拉着他严肃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怎可直呼大都督之名?”
“吕蒙是我杀父仇人,难道我还要对他守礼不成?”韩综双眼血红。
“这这从何说起?”孙权被韩综说懵了。
“义公在攻江陵时阵亡,你为何要说是被大都督所害?”张昭反问。
韩综见张昭这么说更是惊讶,“子布先生也要包庇吕蒙?此事建业大街小巷已经传遍,吕琮见了我都心虚躲着走,难道还有假?”
孙权猛拍桌案,怒斥:“子衡在搞什么?前面的谣言才平息,才过了多久就传了这么一出?”
“这段时间货船来回建业、柴桑频繁,可能是那些艄公、水手胡乱嚼舌根,建业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子衡其实很尽心在做事。”张昭站出来替吕范说好话。
孙权看着韩综郑重回答:“老将军的确是战死,你不要受了谣言影响,很多随军将士亲眼目睹,我这便给你找几个证人对峙。”孙权非常严肃地说完,便走到门外召一众文武来见。
随着赎买俘虏的交易接近尾声,除朱然外的大部分将领都已回到柴桑。
这段时间,战俘们因为没脸见人,被孙权安排在别院中休息,待完成所有交易之后,再召集大家统一鼓舞和激励,但因为韩综的意外来到,孙权只能把这个计划提前。
半个时辰后,柴桑太守府的前厅,黑压压站了三四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