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敲了房门,你没回应,我以为你有事。”
“你是怎么开的门?”郁青问。
“阿姨有备用钥匙。”喻劲举起晃了晃,毕竟是他家。
郁青不想说话。
喻劲却并没有退出去的意思,这是曾经被郁青形容为“他占山为王”的地方。
他走到浴缸边,找条毛巾擦拭边缘,靠坐下来:“有事找你。相亲,你是真的在做,还是借口?”
“是真的。”郁青蜷起双腿,隔绝他的视线,即便她并没有什么可躲的地方,“不过不是为了找个人结婚,而是因为你之前说的计划,想了解市场。”
“你倒很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是工作。”郁青言简意赅。
喻劲点点头,目光仍旧肆无忌惮地从她身上扫过,脖颈到胸口,乃至露在水面的两只膝盖:“这么说,你还是不打算结婚?”
郁青没回答他。
每次说到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她就不回答。这也没什么,喻劲不是认为沉默是不礼貌的人,相反他讨厌没话找话,以及说废话。
他伸手试了下水温:“有点凉了,要不要给你加点热水?”
“我希望你出去。”
“这句话你以后会有其他的机会跟我说。”喻劲目光仿佛被浴室水汽洇湿。
他在开黄腔,郁青听出来。
手水里出来,贴住她的右膝盖转了转。
或许是露在水面之上,即便刚刚泡过热水,也不及喻深掌心温热。
郁青没有动。
姨妈收养她那会儿,她已经有半大意识,自己穿衣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