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进入单元楼,电梯将他们送达12层。祁嘉出门向右,路白菲向左。
祁嘉走出轿厢,脚下顿了顿,看着路白菲有点欲言又止。
路白菲也停住了,继而嘱咐了他一句,“回家洗个热水澡,早点睡。”
祁嘉笑了笑,说“好”。
他们就维持着这样并不明朗的关系有了数月,除了路白菲和祁嘉各自的助理,此外没有人知晓这个秘密。
祁嘉不敢去想以后的事,余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较晚,路白菲和路爸路妈在节前一周飞往某个热带岛国度假,情人节也和春节假期连在了一起。
祁嘉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失落抑或松了口气,他自知没有立场和路白菲共度这个爱侣间的节日,分隔异地于他而言或许是件好事。
路白菲度假一去半个月,也不知是不是陪伴家人的缘故,与祁嘉联系的电话和信息都少了许多。祁嘉因此过了一个十分难熬的春节,有一晚甚至梦到自己去接机,路白菲一见面就说“我们到此为止吧”。祁嘉惊醒后吓出一身冷汗,后半夜再也睡不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路白菲回国,祁嘉正好得了一场艺术展的内部邀约,便邀请路白菲与自己同去。
这场大型装置艺术刚完成布展,将于下月对公众开放,目前还处于内部交流阶段。路白菲听后有些兴趣,便和祁嘉约好了在展馆见面的时间。
这天临近下班前,祁嘉给路白菲打了个电话,想去顺路接他。手机那头响了很久的忙音,可是没人接听。
祁嘉起先没有多想,按照约定时间到达场馆,又和出来接待他的策展人聊了半小时,仍然不见路白菲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