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馨说到这里,又立即补充一句,“我已经问过白莎了,她说小孩子的事她不多于过问,意思是只要路白菲愿意就行。”
祁嘉压着怒火,替路白菲一口回绝,“现在谁还会接受长辈安排的相亲?路白菲不会同意的。”
可是周以馨眼下正与陈敬有一桩生意往来,既已应承了对方,总要有点交待,哪怕要到一个联系方式也好。
“你就帮妈妈去问一问吧,陈叔叔的女儿对小路印象很好,让他主动加一下女孩子的微信,后面成不成另说。”
周以馨一面劝说祁嘉,一面反复强调,“他们那天聊了几句,或许双方印象都不错呢。你不要替别人随便决定,去问问路白菲的意思。”
祁嘉不便发作,又想想与其让母亲通过其他途径联系路白菲,不如自己处理了更好,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这件事说大不大,却也梗在祁嘉心里,一时下不去。
过了一会儿,路白菲发信息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祁嘉一字未回。他离开教学楼去了图书馆,找到一个僻静的位置,一边写着关于众筹融资在国情背景下的论文,一边不时抬头看着玻璃窗外阴沉的天。母亲周以馨描述的那个场景总是浮现起来,让祁嘉莫名地感到生气。
大约一小时后,外面开始下雨了。雨势越来越大,拍打在玻璃窗上,淌成连绵不绝的细流。
路白菲一直没有祁嘉的消息,终于因为担心而给他打来电话。
祁嘉还没想好说什么,胸口很闷,摁下红色按钮把来电挂断,转而发信息:我在图书馆,不方便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