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路见星的到来,已经有不少人悄悄在学生之间打听路见星了。
盛夜行不知道为什么,自个儿有点不爽那些人交头接耳的样子,更不想路见星被不同的人接触——虽然唐寒说这样有利于加强路见星的交际能力。
也不知道路见星愿不愿意和陌生人多多接触。
盛夜行叹一口气。
思考这些事儿后,盛夜行用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看一眼正趴在桌上不知道偷画什么的路见星,扯了扯他的衣角,抬起下巴。
盛夜行问:“在写什么?”
“作业。”路见星回一句,全程没看他,甚至甩开盛夜行的手继续写。
他完全不觉得这些动作有什么不妥。
隔壁班女孩子送的平安夜礼物也正被红绿包装纸包着放在桌面儿上,路见星连藏一下都不知道。盛夜行越看越牙痒痒,还是没话找话说:“路见星,你收什么礼物了?”
“没看。”
“你都不好奇?”盛夜行看路见星摇摇头,接着说:“我好奇,我来帮你看。”
他正要坐直了去拆包装,路见星挡住他的手,力气很大,直接把盛夜行两只手都扒下来了。
他下意识认为:这是来自其他女生的。
盛夜行不能碰。
他不明白“吃醋”的含义,更有点儿搞不清楚自己在不爽盛夜行还是不爽那个女孩儿。
盛夜行一下起了火,眼神危险起来,“什么东西不能看?我们校队儿刚看你收的,还说你要有对象了?”
“我不知道。”路见星瞥他,“没对象。”
我能不能有对象你还不知道?
但路见星没这么说。
他有点郁闷,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没这功能?
盛夜行看他全程情绪毫无波澜的,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郁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只是甩甩手,说:“行,你写你的作业。我听课了。”
他咳嗽一声,抓过路见星放在右上角的英语课本,开始睁眼说瞎话了:“我来看看这本书。”
看眼讲台上站的季川老师,路见星提醒他:“数学课。”
盛夜行没搭理他,眼睛瞅着英语书上一排排不太看得懂的文字,感觉满眼都是“他即将要有第一个喜欢的女孩”。
侧过脸,路见星看了眼盛夜行一脸“别烦我”的表情,觉得莫名其妙。
行,谁还不会发脾气了?
我也有脾气。
路见星把铅笔盒里的笔和橡皮拿出来往以前三八线的位置搭了个小墙。
哪怕盛夜行别着脸,目光还是从指缝偷看着。他故意点了点路见星的桌脚,率先打破小冷战:“修什么呢。”
路见星脾气一上来就有点儿说不出话,他把抽屉里的便签本抽出来往桌上一拍,用水油笔写了仨大字儿:柏林墙。
接下来一节课,小自闭真的做笔记没理人。
盛夜行脸皮厚,打脸更是啪啪地家常便饭,把自己凳子挪过去哪儿,声音特别诚恳:“哎,你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