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松开我。”
“不要,再一会儿……”林天在他怀里深深地呼吸,“我真不想放开你。”
“不是说要写情书吗,我带你去书房,给你纸和笔,写给我看吧。”这句话,成功地让沉浸在他气味里的林天抬起了头。
“走吧。”傅星河带他到书房里去,家里的卧室上面,还有个二楼,二楼是娱乐室和影音室,而书房则是有两层楼高的房间,在卧室旁边,有一道隐蔽的门,推进去就是。
整个书房,类似一个哥特式图书室。没有窗户,四周除了书,只剩下了书。书柜耸立到天花板的高度,一些书要爬楼梯才能找到。
和傅星河家里的那个书房对比起来,就是鲸鱼和小虾米的区别。
傅星河找到了纸笔,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一把肯尼迪椅上,“写吧。”他站在林天身后,似乎是准备盯着他写。
林天哪知道他说干就干,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写情书,他就真的把自己带书房里来了,还给了他纸笔。林天叹口气,说:“那你不许偷看,你坐哪儿去——”林天指了一个很远的角落,接着说完就后悔了,“不不不,坐那里,他指着自己对面的座椅,我要看见你。”
“好。”傅星河嘴角含笑地应下,林天要给他写情书,还是当着他的面写。
林天握着蘸水笔,略微思索后,在纸上写下“亲爱的学长:“几个字。写到这里,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傅星河一眼。
傅星河目光专注地盯着他,眉毛挑了挑,示意他继续。
于是林天继续写下去:我喜欢你很久了。
写到这里,再次停顿了。其实他有很多的话想跟傅星河说,他无数次地打过腹稿,也付诸过行动,但是情书从来都没能真正送出去过。但是曾经做到过的事,现在林天却不会写了,他回想着自己曾经收到过的情书,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不会写了?”傅星河像个监考老师似的,双手合拢在一起,放在桌面上。而林天就像个正在考试的学生,不同的是,这次他扮演的是答不上问题的差生。
“谁说的,我会!你等着,我必须写给你看。”林天低下头,心里在奋笔疾书,手上却什么都写不出来,他没法把自己心里的语言变成文字。
林天有点坐立不安了,挠挠头,好半天,才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写完这三个字,林天就把这封简短的情书干脆利落地递给对面坐着的傅星河,“喏。”
傅星河接过来,看了一眼后,意外地挑眉。觉得这个小林天,就是仗着自己喜欢他,什么都敢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