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英俊。
拿这种词来形容一个高中生,似乎不太合适,但形容傅星河却不会。
接着,他便看到傅星河嘴巴动了下,对自己说了什么,两个字。
“林天。”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完了完了,连名字都知道,看来果然是试卷的问题了!林天心里很慌,最后毅然把桌上的书本往抽屉里一塞,打算咬死不认了。他不承认,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林天装鸵鸟一样,不打算理了,又想看傅星河,这种矛盾的心理左右着他,让他非常难受。
没过一会儿,有班上同学过来给他说:“林天,外面有学长找你。”
没办法,大刚陪着他一块出去了,但傅星河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看着这个胆小鬼林天、十年前的林天,还是少年的林小天。傅星河想抱抱他,亲亲他,再摸摸他的头。
十年前的林天,和十年后的差别,说不上大。只是外表和气质都要稚嫩生涩得多,他不敢抬头看自己,明明这么高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却把脑袋埋着,鸵鸟般忐忑不安地问:“学长,您找我……找我有事吗?”
傅星河望着他低垂的眉眼,林天垂首时睫毛在脸颊上投出的一团深深浅浅的阴影,皮肤白到发光,比校园里的女孩儿还白。这么耀眼一个人,为什么当初他看不见呢?傅星河非常费解,但原因他心里是明白的,林天一切的喜欢都是背地里的,自己当然看不见。
胆小鬼——傅星河在心里说着,嘴上却答道:“试卷。”
林天心里咯噔一声——完了!真的是试卷!他更不敢看傅星河了,装傻道:“什么试卷……”
“语文试卷,”傅星河说得更明白了些,“林天,你清楚我在说什么,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单独……”林天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脸有些红了,“单独谈谈吗…”
傅星河点头。
“可是学长,我不知道什么试卷的。”
“我相信你,但是我有话要单独问你。”傅星河心里好笑。
“单独吗……?”林天让这个词麻痹住了,轻易地就让他掉以轻心了,心想无论傅星河要干嘛,就冲着这个单独,他也必须豁出去了。
大刚一向以林天为主,没头没脑地跟着他,傅星河瞥了他一眼,大刚抖了一下,挠挠头道,“你俩单独、单独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去是吧?”
林天说:“刚子,要是上课了我没回来,你帮我请个假。”
大刚得了任务,心里却担心林天,这什么学长瞧着怎么不怀好意啊,天哥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这是找他麻烦呢?
“你不用担心我,我等下就回来。”林天让他回教室。
傅星河又瞥了大刚一眼,原来林天说的“唯一的朋友”,是这样的。习惯使然,向前走的时候,傅星河攥住了林天的手腕,这个举措让两人都愣了一秒。傅星河发愣一秒,又恢复常态了,但林天却是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