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记者去了,对外报道了这个神秘的地方,开始陆陆续续来一些游客光临,这逐渐成了靠砍柴为生的村民们的经济来源。
政府出钱给修路,还建了希望小学,而段述民也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资助了一个学生。
听着两人对话,段语澈只是沉默地听着,他根本不懂这些,而他和段述民的相处时间,也不过短短三四年罢了。
晚饭去的不是什么大餐厅,段述民平日应酬吃惯了那些,带两个小孩下馆子,就去了小区对门新开的一家接地气的农家菜馆。
段语澈不太能吃辣,段述民照顾他口味,点的大多都是清淡的菜。
段述民很热情,见曹烽客气,给曹烽夹菜:“别斯文,都是一家人,多吃点,对了小烽,你喝不喝酒?”
曹烽摇头。
段述民哈哈大笑:“你们寨子里的糯米酒,我怀念的很。”
说起这个,曹烽眼睛很明亮,说只装了一壶糯米酒来,在他包里。段述民听后心情更好,和他大聊苗寨今天的发展情况。
吃完饭,段述民就离开了,段语澈给曹烽说:“他要去健身房上课。”
段述民近日做了身体检查,三高。
他一把年纪,又整天坐办公室,隔三差五要出差应酬喝酒,医生便建议他多运动,于是段述民就去健身房报了个私教课,这才去两个多月,不到十节课,就把他们行的产品推销给健身房所有的客户和教练了。
曹烽听得半懂,问健身房是什么,段语澈:“你们那边没有吗?”曹烽摇头,段语澈便耐心地解释:“就是健身的场所,很多健身器械,比如跑步机,他专门请了个教练教。”
曹烽听明白了,诧异地问为什么不在小区里跑步,他无法理解跑步机的存在意义,段语澈说太热了:“健身房有空调,凉快一点。”
这对他更是难以理解,曹烽还要再问,段语澈及时打住,在路边买了十块钱的炒板栗,把曹烽往理发店里领,进去就说:“洗剪吹。”
洗头小弟招待道:“来这边洗头。”
曹烽看见了洗剪吹20元的牌子,登时吓得把他直往外拉:“小澈……”
段语澈正剥着栗子,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我回家自己剪吧。”他嗫嚅着道,“这个很简单的,不要乱花钱。”
段语澈:“我有卡。”
曹烽犹豫了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一双手往里推。
曹烽真的一辈子都没来过理发店,局促不安得厉害,里面没人,那洗头小弟指了指一张洗头床,示意他躺上去。
他半懂地问:“躺下吗?”
洗头小弟觉得有些好笑:“对的。”
“哦……”曹烽有点纠结,他身材高,先坐下,然后脱了鞋和袜子,慢慢躺上去,在洗头小弟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理所当然地把脚放进了洗头池里。
“噗——”进来拿毛巾的洗发小妹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