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烽走进急诊室,他满身血迹,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看着像凶神似的。
“有医生吗?”段语澈进来,“我朋友受伤了。”
“怎么搞得?”一个护士去给他检查,说,“这么大的口子?这得缝十几针,打架斗殴?”
曹烽低声说:“我是路见不平,流氓,该打!”
段语澈:“……”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去缝针。”
曹烽嗯了一声,他坐在病床上,护士把推来车,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护士说:“会有点疼,要忍着点。”
段语澈看见针都觉得疼,牙齿都酸了,曹烽没吭声,抬手把他的眼睛遮住:“你别看。”
段语澈听话地闭上眼,“不疼吗?”
“嗯。”曹烽表情忍耐着,另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膝盖,手臂、额头的青筋爆了出来。
汗珠顺着头皮流下来。
护士手脚麻利,但也缝了一分多钟,最后贴了个医用敷料:“明天换药,七天后来拆线。”
护士推着车走了,拉上了帘子。
段语澈扯了张湿巾,沉默地给他擦脸上、脖子上的血。
“今晚你这样还敢回家吗?”
曹烽也不知道,摇摇头。
“我爸看见你肯定要问的,编个理由吧。”
曹烽想了想:“我在路上看见了流氓欺负人,就揍了他。”
段语澈:“……”
曹烽盯着他垂着长睫毛,不太高兴的脸,忽然伸出手去,段语澈以为他又要来摸自己,扭过头:“干什么?”
“你脸上有蛋糕。”
“哦,刚才我们打蛋糕仗弄的。”
“蛋糕好吃吗?”他在家里做了蛋糕,一直在等他回家。
“不太好吃。”
曹烽又沉默了,心想自己做的,肯定不如卖的。
“小澈,哥问你件事。”
“……你问吧。”
“你跟那个人,摸你的那个,你们什么关系?”他语气是平静的,眼底泛着重重的波澜。
段语澈又想骂他了,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的:“就是我朋友。”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管他叫哥哥。”
“我没管他叫哥,你听的什么!”他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