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又一次赴约前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暴露在阳光下的时间比过去三年来的总和都要多。
我想……能有纯粹到这种程度的喜欢,起码能够证明自大到令人不爽的K说错了一条。
这一点儿认知让我更加愉悦。
这次谈话后,他对我说,想要去梵蒂冈。
“好地方,好主意。”这是我当时的回答。
其实,夏夜里在空寂的广场等人,是一件很不愉悦的事儿。
尽管周围冷暗微湿的空气让我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但是丝毫抵消不了见不到约定的人准时到来的不安和微愠。
第二天,当东方的太阳把它第一束阳光洒落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尖顶之上时,我接到了K的电话。
他连对话都没开始,电话响了三声就挂下了。
我苦笑一声,准备即刻启程回去。
可想而知,“帝王大人”对于我在这起“爱弟逃离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大为光火。
让他更为光火的是,我紧跟着他到了新加坡。
还记得K告诉我“新加坡”这三个字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你好自为之”的劝告以及淡然到冷漠的镇定。
……冷静和理智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敢去触自己老板的霉头。
但是,我只是想见见他。
而且,身边有可以泄怒的人的话,想必多少可以分担一下“哥哥大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