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纠缠在一起,谢颜脱掉了单薄的t恤,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傅青吻了上去,接着又吻了别的地方。
屋里没有一丝光,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有偶尔传来暧昧的、莫名的、无法形容的声音。
在这寂静的黑暗里,谢颜忽然高高地扬起脖颈,脊背弓得很紧,弧度漂亮极了,就像是一只濒死的白天鹅,却还是用最后的力气忍耐着。他的十指紧紧抓着被子,因为过度的疼痛,连指尖都泛着青白。
他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连嘴唇的温度都冷了。
傅青又重新让谢颜热了起来。
直至此时,他才能感觉到,谢颜真的很瘦。
他的腰太细,皮肤太白,声音太软,像是很容易就会崩溃,被摧毁,连呻·吟都吞在喉咙里,连求饶都不会。
谢颜的意识又清醒又模糊。
他不能再感知到周围,却能清楚又明白地知道,他在同最喜欢的人做最亲密的事。
所以无论是痛苦或是快乐,只要是对方给予的,谢颜都会全盘接受。
一夜沉梦。
谢颜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的生物钟一贯很准时,即使是从前在工地搬砖的时候,也从不会睡过头。
可今天不一样,他真的醒不过来,勉强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傅青的下巴。
谢颜感觉到一只手臂横在腰后,微微挣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待在傅青的怀里。
傅青也醒了,不过舍不得怀里的小朋友,一直没动过,察觉到谢颜的动作后,低头吻了吻他皱起的眉头,嗓音低哑却餍足:“还早,再睡一会儿。”
谢颜偏过头,能看到阳光已经穿透厚厚的窗帘,落在角落的缝隙里。
肯定不早了。
谢颜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拿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手机。他的手臂很白,且瘦,能看得到里面青色的筋脉,还有浮在表面的淡粉色痕迹,零零散散地落遍了手腕那处最薄的皮肤。
连吻痕的颜色都很温柔似的。
已经八点半了。这个时候,第一节课该上了一半了。
谢颜很快就清醒过来,他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脚刚落地的时候腿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下,差点没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