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先生》筹拍的速度比想象的要快很多,连带着演员的试镜也非常顺利。
由于帝后主动表示要带带孩子,越亦晚和花慕之都一块去了时都,看相关的试镜现场。
戚麟在忙碌着爵士摇滚的复古专辑,估计要在纽约那边泡两三个月,自然没有时间参与。
江绝直接启用了新的演员,并且还介绍了一个老朋友过来。
“这位是拿走电视剧三奖和话剧大满贯的老演员——林久光。”他试图让花慕之信任这个陌生人,把履历和相关的从业经历都大概解释了一下:“看起来很年轻,但其实七八岁就开始拍电视剧了。”
“是林久光——”越亦晚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我看过你们演的《长命百岁》!”
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演员看起来似乎二十出头,他染着一头白发长着娃娃脸,而且笑容也特别的有亲切感。
但实际上,这位也已经有三十多了。
——完全,完全看不出来,甚至从神态来说,可能比越亦晚还要更年轻一些。
他们两人一个银发一个白发,还真有几分相似。
不同的是,越亦晚是一看就透着股机灵气儿,而林久光则跟猫儿似的,眼神好奇而又活泼。
他颇为大方的跟他们两打了个招呼,然后把已经翻了两遍的初始剧本掏了出来,一边回顾着自己写的手记,一边问江绝相关的计划。
“打算让我演谁?白孔雀?”
江绝咳了一声:“白鲨鱼。”
“老江!你看我哪里像鲨鱼!我像是会吃人的那种动物吗?!”
花慕之怔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
他原本还没有这种感觉,可一见这姓林的演员试图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忽然就感觉是书里的人物走了出来。
江导果然有眼光啊。
他们很快把其他几个主演也全部筹备完,启用了从前跟了好几部电影电视剧的编剧组,定了最终的档。
从七月七日开始周播,每周末放一集,每集二十分钟到三十分钟。
整体走轻快活泼的小成本喜剧路线,也算是做一个简单的尝试。
现在是六月十五,比预计的时间要早半个月。
如果顺利的话,他们也许能够一周拍完两集,制作和其他方面的事情也应该效率不错。
值得开心的是,虽然戚麟没有来,但另一位流行天王霍燃主动过来,为他们免费送上了片首和片尾曲。
按照他的身价,这一首歌起码是百万起步,毕竟是独立写作和编曲,而且也确实很好听。
“不用谈钱的事。”霍燃离开之前,还给全剧组的人都点单了一份下午茶。
他看起来冷冽如冰川一般,声音里却透着淡淡的温暖。
“我欠戚麟一个人情很久了。”
那曲子确实抓耳而又旋律动听,两首歌的质量都可以给满分。
江绝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省下这么大的一笔经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四个演员一就位,就互相简单的试了个戏。
越亦晚这两年没怎么看电视剧,其他几个人都不认识,索性就直接把角色和他们本人扣在了一起。
剧场里的人也听惯了他的这个称呼,开始用大老虎小孔雀之类的叫法,听起来亲切而又欢脱。
跟林久光搭对手戏的白虎先生是出身于偶像团体的龙笳,他原本是时都风靡一时的天团成员,后来逐渐转型三栖,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外表确实俊朗而又帅气,简直是自带镜头好感。
这一幕的剧情是老虎凶巴巴的请鲨鱼吃小羊排,对方一边表示嫌弃一边把肉全吃干净了,还试图啃啃骨头。
导演和编剧都候在了镜外,看他们两人的临时发挥。
林久光在听见打板声之前,就已经开始低头切那羊排,动作生疏而又不得要领,小刀跟锯子似的试图弄断那根骨头。
人类就是麻烦……我们都是直接吞。
那白虎扬起笑意撑着下巴看着他,就是不出声告诉他这东西该怎么吃。
鲨鱼妖隐约感觉到自己很没有面子,故作镇定地直接拿起了羊骨头,开始用啃鸡腿的方式进食——
“等等,我来帮你。”老虎意识到这笨蛋想做什么,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然而鲨鱼长着一口相当锋利的好牙,愣是跟吃似的直接把骨头两三秒就啃干净了。
老虎:“……”
这个东西不是这么吃的……它很贵的哎!
大白鲨打了个嗝儿,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吃完了,还有吗。”
不是他嫌弃,这分量也太少了吧,哄谁玩呢?
老虎隐约感觉到这人类似乎很能吃,但是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还是起身去给他煎新的一份。
白鲨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厨房,试图做出评价:“味道还不错,就是少了点。”
这如果是他在海里,先吃个十几斤都不算饱。
两只妖怪试图用人类的那一套来相处,但其实都还有点饿。
老虎放了两根小羊排到煎锅上,扭头看向他:“够吗?”
后者很诚实的摇头。
于是又放了两根小羊腿:“够吗?”
大白鲨叹了口气,大概比划了一下:“起码来二十根——过来做客之前我跟你说过,我真的很能吃的。”
老虎松了一口气,然后往煎锅里放了四十根,简直跟搭金字塔一样壮观。
他们两人虽然是刚打完架的临时朋友关系,但从背影来看,似乎也意外的和谐。
“cut——”
江绝看了眼上去帮忙补妆的化妆师助理,侧身看向旁边的花慕之:“你觉得可以吗?”
“没有问题。”花慕之顿了一下,还是诚恳道:“不过实际在写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其实是各有小心思的。”
老虎想通过他认识那个海豹变的经销商,试图开个网店卖野兔肉或者獐子肉干。
大白鲨则是试图从深海搬到这儿来,最好是有个巨大浴缸的新家,省得他半夜听见那些海豚嚎来嚎去的k歌。
这两个人在互动的时候,其实都带着一些小试探和讨好,但是又都是自带臭脾气的主儿。
花慕之这么一解释,过来的两个演员就立刻听明白了,惟妙惟肖的又来了一遍。
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越亦晚在道具组那边忙了许久,这个时候忽然抱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