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咳一声,拉着他换了一桌,顺带捎走了些小点心,在换桌时找个空档背着镜头吃东西。
结婚真是个体力活啊。
哪怕整个流程都有人帮忙安排布置,就是应付一波又一波人,也感觉颇有些焦头烂额。
越亦晚倒没有醉,主要是饿。
他瘦不是因为吃得少,而是代谢旺盛。
花慕之便熟门熟路的帮他顺些蛋挞饼干纸杯蛋糕,顺带多捎一杯龙舌兰解腻。
等晚宴结束之后,还要再一起笑颜如花的去接受媒体采访,总归是不能回宫休息的。
其实跟跑马拉松似的忙到现在,人已经快没有心情笑了。
但是在媒体的镜头前,笑不出来也得笑——礼训期几位老师的调♂教显然还是很到位的。
越亦晚全程跟乖顺可爱的小媳妇似的,守在皇太子的身侧,他说话时便微笑着点头,假笑的脸都要酸了。
“请问雍王殿下,您的留学背景和高学历是否会造成两人沟通障碍?你们两人是否担心未来无话可聊?”
“太子殿下,您对雍王殿下的家世背景有什么看法?越知故先生上个月主持的跨国收购案是否也与皇宫的投资有关?”
“请问——”
两人表演能力极强的应付完各种刁钻的问题,还要再挽着彼此,供媒体进行特写拍摄。
一整套忙完,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越亦晚本来就已经养成了老年人作息,晚上八点的时候就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那些干扰性极强的闪光灯好像都让人昏昏欲睡,但寒风一灌进领口又能冻的人一哆嗦。
等媒体们也终于散场了,微博上的热潮是一浪高过一浪,人们都乐得讨论各种细节。
这周的国内外的游客数量也跟着暴增,整个临都的酒店价格都调高了好些。
马车再把他们两人送回东宫,送两人各自去汤池里沐浴洗漱,换上丝绸裁成的睡衣。
等两人回房了,还不忘再端一碗生的饺子来。
……我又用不着生孩子。
越亦晚忍住心里的腹诽,当着花慕之的面咬了一口,默默道:“生的。”
皇太子笑眯眯地吩咐御侍把这碗饺子端走,顺带把门关上。
撒帐已经行过,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落了满床。
红烛高高点起,上头描金的凤鸾遥遥相对。
越亦晚本来困的能倒头就睡了,忽然意识到些问题。
半夜三更,孤男寡男,而且只有一床被子。
好像——还要洞房花烛!
花慕之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淡淡道:“我把枕头上的枣子都拿走了,晚上免得硌着脖子。”
“……嗯。”越亦晚只觉得脸上发烧。
“那我们今晚……”
他忽然很没出息的想起了那个u盘里的各种内容。
实在不行……要不试试看?
万一很舒服呢?
“睡吧,都辛苦了。”花慕之关了床头灯,径直上床道:“实在不行,我吩咐霍御侍在床下还藏了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