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家里没什么材料,辣子鸡拿不出辣椒,烤鸡拿不出调料。就只有炖鸡。
再穷,油跟盐的还是有一点的。
“那我现在烧水开始弄。”叶白柚提着鸡翅,拎着鸡头往后一拉露出脖子,没伤口。
在这只幸运的鸡身上观察,他半天没看出来这鸡是怎么死的。
“劳烦。”
沈无璟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沈二已经恭敬地站在桌前。
“传消息回去,让那边的人趁乱过来。”
“是!”
房间的门关上,只余沈无璟一人。长指勾着腰带,将泥泞的外衫脱落。
从头到脚换了一身,听着厨房哥儿的轻哼,提笔写信。
“……昨日之事,孙儿莫敢不忘。今略有想法,恐怕要在此地长留。”
“孙儿已安,望外祖莫念。”
厨房。
叶白柚拎着两个木桶出来。掠过紧闭的门,脸上的笑容放大,哼着歌往外面去。
吃鸡要拔毛。
拔毛要用水。
家里水不够。
田间地头凑。
这会儿,田中的缺口处流水的速度减缓。颜色也由原来污浊的棕色缓缓沉淀,变得泛着银白。
桶放在边上,接了半桶,又提着往家里走。
水入锅,烧大火。
木头柴噼里啪啦,被松针迅速引燃。没一会儿,锅盖里的水开始冒着白烟。
掀开盖子一瞧,水底沉积着细微的砂石。
接近两斤的鸡放进盆中,用快要烧开的水反复浇淋。给它从头到脚来个温泉浴。
紧接着,叶白柚端着小马扎放在厨房门口。借着外面的光亮开始拔毛。
开水一烫,拔毛就迅速多了。
再到整只鸡脱了衣服。叶白柚才清清楚楚地看到野鸡的脑袋上有一个坑。上面的骨头碎了,摸着还有些硌手。
果然,这里的人会武功,也会暗器。
叶白柚暗戳戳的想学。但听说习武年龄都要小的,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找到师父教他。
暂且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心思摁下去,生计都还没解决,谈何其他。
开膛破肚,取出内脏。
拎着一手的鸡肠,鸡心,叶白柚想了想,还是没有扔。
内脏是好东西,只不过处理麻烦了些。虽然不能用盐,但草木灰也行。
于是。沈无璟刚打开门,就看到叶白柚端着内脏和灰扑扑的草木灰出门。
他转了转手腕,提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