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淮归还是强硬不过自己的父亲,无奈地挤牙膏刷牙,规规矩矩洗漱不是个省油的灯。
好好的小女孩,对着满屋子的洋娃娃和公主裙嗤之以鼻,反而和男孩子一样喜欢赛车,射击,滑雪,攀岩。
他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可以带着儿子女儿一块玩,但愁死顾筠了,她想象中的乖巧儿子,软糯女儿的梦一个都没实现。
碎成了渣。
为此,顾筠私下里不止多少次跟他闹脾气,埋怨好好的孩子都被他带偏了。
洗手间里,对峙还在继续,谁也不输谁。
最后,赵淮归还是强硬不过自己的父亲,无奈地挤牙膏刷牙,规规矩矩洗漱完后,他很是严肃地看着赵璟笙,问道,
“爸,您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尊重我。”
赵璟笙挑眉,显然,他有些诧异,自己儿子会问出这种话。才不过六岁的小朋友,思维和格局就已经远超同龄人了。
他笑了声,蹲下来,视线和赵淮归平齐,“等你强大到可以打败我的那一天。”
“在此之前,你爹永远是你爹,听懂了吗?”
六岁的小少年,眉眼已然初具沉稳,褪去了儿童时期的婴儿肥,流畅的下颌线愈发分明,那双自带深情的桃花眼里一片清冷。
他挺直地站着,犹如一株拔萃的猗猗绿竹。
“那您等着。”赵淮归平静的话语里有一股不服输的较劲。
和所有男孩一样,他很崇拜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强大,威严,无坚不摧,他从没见过任何人敢在他的父亲面前放肆,当然,除了他的母亲。
不过崇拜的同时,刻在血脉骨髓里的狂妄劣根性让他迫切地想成为比父亲更强大的人。
赵璟笙掐了一把儿子的脸,“行,我等着。”
“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好好练字。赵淮归,你字太丑了,以后拿出去也不嫌丢人。”赵璟笙一脸嫌弃。
赵淮归:“哼,赵千初的字也很难看。”
赵璟笙敲一下儿子的脑袋,提醒他:“初初比你早生三分钟,你要叫她姐姐。”
“叫姐姐不可能。”赵淮归一秒也没犹豫。
才早生三分钟,就想占个姐姐的名头压他一辈子?休想。
“不过叫妹妹可以,如果赵千初愿意当我妹妹,我就保护她一辈子。”赵淮归眼睛转了一圈,精光差点压不住。
赵璟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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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归和赵千初八岁那年,赵家决定给两人办一场生日宴。
一高僧指点,说八岁这年赵淮归会有一场砍,最好是办场热热闹闹的宴席给冲一冲。
今年的生日宴格外盛大,几乎把整个上京所有入流的世家都请了来。
赵家的邀请函就是上流社会的通行证,没人会不卖这个面子,加上是赵家赵淮归当作没听见,继续玩游戏。
“赵淮归!姐姐喊你呢!你听到没?”赵千初不乐意了,上前揪住自己弟弟的脸。
赵淮归深吸气,一张小脸隐隐散发着黑气,“赵千初,你只比我早生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