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眼底含笑,“是很奇妙。”

周淮生在林知绎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然后到厨房做午饭,林知绎抱着昏昏欲睡的卷卷下来,他的身体依旧不适,还发着低烧,勉强吃了几口,卷卷看林知绎不舒服,自己握着小勺子乖乖吃完了午饭。

问题是卷卷不肯一个人睡了。

他赖在林知绎怀里,撅着屁股躲避周淮生的手,“就要和小爸爸睡!”

林知绎忍着笑,无奈地望向周淮生,用口型说:“怎么办?”

周淮生回他:“等一等。”

可是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小家伙呼吸均匀,周淮生刚伸手想去抱他,还没碰到他,小家伙就哼哼唧唧地要林知绎抱紧他,好像周淮生是个穷凶极恶的人贩子。

周淮生只好躺下来,和林知绎一起望着天花板。

下午三点左右,第二轮潮热袭来,林知绎呼吸加速,浑身都开始难受,但怕吵醒卷卷,动都不敢动,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周淮生果断地拎起枕头塞到卷卷和林知绎之间的夹缝里,企图用枕头代替林知绎给卷卷安全感,放好枕头后,他就将林知绎抱出被窝,往房间外走。

林知绎已经不辨左右,明明客房在左边,他偏喊往右,右边是儿童房和阳台,周淮生习惯性地顺从林知绎的指令,迟疑地往阳台方向走,冷风吹醒了林知绎,他搂紧周淮生,呆呆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一脸惊诧地望向周淮生:“阿淮,你学坏了,在阳台会被人看到的。”

“……我走反了。”周淮生担下罪名。

他立即往客房走,林知绎又晃着腿要去阳台,周淮生闹不过他,板起脸说:“那就喝抑制剂。”

林知绎立马乖了,搂住周淮生的脖子,在上面种小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