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点头,林知绎耳尖微红,把门推上之后就站在摇摇马边上,周淮生把标了林知绎尺码的那件卫衣挂在小臂上,然后两手伸到林知绎脖颈前,一粒粒解开睡衣纽扣,本来这个动作就自带亲密与暧昧,林知绎却故意盯着周淮生看,眼波流转里似乎有诉不尽的话。

周淮生勉强把视线锁定在林知绎的纽扣上。

林知绎又靠近了些,他感觉到周淮生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他的皮肤,周淮生整个人都僵住。

林知绎不信二十八岁的周淮生能心无杂念,能不为所动。

果然,解到第四颗的时候,林知绎听到周淮生喉结滑动的声音。

“装都装不像。”林知绎笑了笑,然后踮起脚尖,捧着周淮生的脸吻了上去,周淮生愣了许久,第一反应是推开林知绎,怕功亏一篑越陷越深,可是他做不到,他轻易就被林知绎看穿,冷落和疏离都是装出来的,可是关心和疼惜无法掩饰,昨晚林知绎说出拍全家福是留纪念这句话时,周淮生给自己心脏筑成的屏障已经轰然崩塌。

他比谁都渴望一张全家福。

他缓缓抬手,搂住了林知绎的腰,再默默收紧,然后把林知绎轻轻压在墙上,回应着久违的吻。

直到“咣叽咣叽”声再次响起,卷卷又进不来了。

周淮生松开林知绎,用指腹抹了一下林知绎的嘴角,然后去给卷卷开门。

卷卷探头进来,“爸爸,你们在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