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法,和烫伤膏配合起来应该有用。”周淮生坐到林知绎身边,帮他重新卷起松散的袖口。

林知绎把手放到水盆里。

他们靠得很近,膝盖抵在一起,林知绎没有动,周淮生也装作没注意,因为过分安静的环境和昏暗的灯光,气氛逐渐变得暧昧。

“明天摄影师上门拍摄。”

“好。”

周淮生脱了厚重的外套,身上只有一件黑色棉衫,没有花纹,袖口有些脱线。因为林知绎承包了卷卷所有的吃穿住行,周淮生这阵子应该没什么开销,但他舍不得把钱花在自己身上,林知绎想起两年多前,他塞了一笔钱给莫问酒吧的经理,让经理暗中给周淮生加工资,可周淮生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林知绎买衣服。

动心真的是很没道理的事情,一个缺爱的人遇到了一个闷头付出的人,朝夕相处中很难不会产生情感。

林知绎忽然开口:“不许对我摆冷脸,周淮生,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周淮生拿棉签棒的手顿住,他把东西放回到桌上,手肘撑着膝盖,无奈地垂下目光,“我——”

“不管你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退缩,一切等明天拍完全家福再说,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你不许对我摆冷脸,好吗?”

“嗯。”周淮生拿面纸给林知绎擦了擦手,然后仔细地涂上烫伤膏。

“嘶,好疼。”林知绎往后缩了一下。

周淮生朝红肿处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