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僵了僵,没有回答。
陆谨承看出来周淮生眉宇间的愁绪,他说:“知绎他就是看起来凶,其实心很软的,他虽然家境好,但你也知道他爸妈什么样子,在遇到你之前他连恋爱都没谈过,这两年他过得像行尸走肉一样,直到你和孩子出现,他才打起精神来。”
“我知道。”
“我是旁观者,你们的事情还是得由你们自己定夺,不过我还是想说,其实不能光看现在合不合适,你觉得你和他现在不合适,但你能保证他以后会遇到更合适的人吗?你非要拿一个确定的事去换一个不确定的事,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周淮生的睫毛颤了颤。
“我还是希望你们在一起的,”陆谨承站起来,把带来的几盒补品放到周淮生身边,“你好好休息,这些东西你挑着尝尝,我先回去了。”
“欸陆先生——”周淮生想改口,一时却说不出。
陆谨承把他按回原位,然后就离开了。
周淮生一直坐到中午,日头渐高,来往的人少了很多,他才起身回了病房,林知绎和卷卷正霸占着病床,看着电视,吃着丰盛的午餐,卷卷朝周淮生挥了挥手,“爸爸,吃饭饭!”
林知绎在帮卷卷夹菜,见周淮生走进来,他就默不作声地放下筷子,收了自己的碗,下床腾出位置给周淮生,“你来吃吧。”
“你吃饱了吗?”周淮生问他。
“吃饱了。”林知绎把碗放到餐车第二层,然后把他早上特地让厨师炖的虫草花乌鸡汤端到小餐桌上,小声嘱咐:“你喝点这个汤,我、我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