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这样觉得。”他闷声道。

陆谨承笑了笑,“差距这种东西,你觉得有那就有,如果你觉得他现在不够好,那你就帮帮他,毕竟不是谁都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林知绎没有说话,陆谨承先挂了电话,卷卷捧着小熊杯子喝完奶粉,爬到林知绎怀里,林知绎摸着卷卷的软发,心绪复杂。

八点五十的时候,门铃响了,竟然是周淮生。

“今天怎么这么早?”林知绎觉得奇怪,走过去开门。

周淮生站在门外,头发是湿的,还没开口,从他翘起的嘴角就能看出他溢于言表的欣喜之情。

“我今天得了一个表彰,”他急忙把袋子里的东西捞出来,难掩激动地对林知绎说:“我今天骑车的时候,看到一个孩子掉进河里了,我就下去救了他,然后派出所给了我一个表彰横幅,然后我们公司也奖励了我两千块钱,还说要让我做南边站点的站长,虽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但、但也算是一件喜事。”

卷卷扒着周淮生的腿,把横幅拿去玩了。

林知绎当着卷卷的面,没有说什么,等周淮生和卷卷说完话,他就把周淮生拉到储物间,压着声音说:“我想问你,你三天两头受伤挂彩,到底是什么意思?昨天是骑车摔倒,今天是跳进河里,这么冷的天顶着一头湿发在外面骑车,你身体不要了吗?周淮生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考虑考虑?”

周淮生愣住,握着红袋子的手慢慢落下,垂在腿侧。

林知绎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凶,全然没有顾到周淮生的心情。

“我——”

“确实是我欠考虑。”

“你又见义勇为了?还真是热心,”林知绎把周淮生手里的袋子拿过来,“站长是什么?是负责人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