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消息给徐杨:“把你上次给我看的那几张田敏尧和梁远山的照片,匿名寄给林衍德。”

徐杨只当是林知绎在排除异己,想除掉梁远山,立马答应了下来,“好的,我明天就去寄。”

处理完所有事情,林知绎逐渐有了睡意,但他忽然听到脚步声,先是踩上楼梯,然后逐渐靠近林知绎的卧室,林知绎的第一反应是周淮生,所以他没有太紧张,只是在犹豫自己是要开灯还是要装睡。

但周淮生进了客房,林知绎听到周淮生脱了外套和护膝的声音,十分钟后,隔壁房间传来水声。

林知绎觉得刚感冒的人不能洗澡,他下了床,穿上拖鞋走过去,准备阻止周淮生,可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周淮生正撩着衣服下摆,手里拿着一支云南白药喷雾,往自己的后腰上喷。

“哪里来的伤?”林知绎蹙眉问。

周淮生被吓了一跳,又因为感冒,动作迟钝地放下衣摆,然后慢吞吞地转过身,像做错了事,低着头说:“转弯的时候,车轮打滑,我就摔了一下,没什么事。”

他明明那么高大,但在林知绎面前总是低着头,好像比林知绎矮了一截。

卷卷说的没错,他的爸爸就是一只大狗熊,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林知绎走上来,夺过周淮生手里的云南白药喷雾剂,让周淮生把上衣脱了,周淮生一愣,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说不用,林知绎也不催,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周淮生噤了声,当着林知绎的面脱了上衣。

林知绎故意看向别处,可余光一直偷偷地往周淮生的肩背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