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愣在原地。

这时候周淮生终于拎着一大袋药回来了,刚走到等候区,就看到座位上贴在一起坐着的两个人,他猛地停住脚步。

一旁的老奶奶正好起身拿药,经过林知绎的时候笑着说:“孩子和你长得真像,好漂亮。”

林知绎皱眉道:“这不是我的孩子。”

老奶奶将信将疑,边走边念叨:“怎么可能?这长得也太像了。”

周淮生听见老奶奶的念叨,沉默地走过来,他把药放在地上,然后像昨晚一样拉开冲锋衣的拉链,拿出他的旧钱夹,“您昨晚检查结果怎么样?严重吗?”

他的声音很温和,说话总是不急不躁的,这倒衬得林知绎情绪起伏不平。

林知绎从小到大都是最为冷静自持的那个,在任何一个集体里,他都是做决策的主心骨,从来没有被这种难以名状的烦躁感侵袭过,他明明是来救孩子的,却显得像是为了那点蝇头小钱,几次三番找机会靠近周淮生一样。

胸口很闷,喘不过气来。

一低头,那孩子正怯怯地看着他。

林知绎不习惯和小孩子靠这么近,他霍然起身。

“是很严重吗?怎么今天又来医院?”周淮生问。

林知绎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个孩子。

“手怎么了?”周淮生又问。

“关你什么事?”林知绎不耐烦地说。

“抱歉,”周淮生往前走了一步,把孩子挡在身后,对林知绎说:“您昨天花了多少钱?我赔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