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屋里才传来动静,时遇很快来给他开门。见了人,笑容收不住,“小哑巴。”
林繁缕进屋,把东西放到桌上依次打开,“我给你买了粥,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我下次来给你带。”
“我不挑食,你买的我都喜欢。”时遇腹部的伤口还未痊愈,慢悠悠地踱步走到床边坐下,“闻着很香,是什么粥?”
“生滚牛肉粥。”他把勺子递给时遇,“你尝尝。”
时遇喝了两口,“味道不错。”
“那你多吃一点。”林繁缕又去拿药盒,“喝完了粥别忘记吃药。”
“嗯。”
一份热粥很快见底,又把林繁缕给他的药就着温水吞了。
两人闲坐,时遇问他:“昨晚怎么没来?”
“昨天睡着了,不好意思啊,不来也没和你说。”林繁缕解释,“我早上才看见你发的短信。”
时遇觉得他生疏,总和自己说抱歉的话。他刚想开口,却被人打断——左边墙内传来一阵突兀却并不陌生的呻吟。
啊啊嗯呃呃——
旅馆便宜,比不得五星酒店,隔音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隔壁房内放的电视,声隔着堵墙都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还有女人的叫床声。
这类廉价小旅馆是妓女塞小名片的首选地方,藏在深巷,价钱便宜客又多。
时遇在这里住了四天,不分白天黑夜,左右房间经常传来各式各样的叫床声。
前三天他一直昏迷不醒,自然是没听到。那几天的晚上,听也是林繁缕听。
时遇醒来后,已经被迫听了一晚上的高潮。伤在身,无性致,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听得人呵欠连天直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