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大大咧咧的,打破了这夜色的平静。
是胡六。
他显然气势汹汹,有些着急。
陆珩放下茶杯,神色平静:“什么事?”
胡六:“我找到了!爷,小谷你还记得吧,我找到她了!”
陆珩眸中微动,慢慢侧过脸:“在哪找到的,她说了什么?”
胡六气的直拍大腿:“就在城郊!那丫头胆子小,看见我就跑,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还能跑过我,我一上去就把她逮住了!我一想到这两日我受的苦我就来气,我就质问她——”
“说重点。”
胡六哦了一声:“她否认见过林然然,说什么也不知道。那我肯定不信啊,我一顿审问,她后来才说,林然然走之前给她留了一封信。”
“信在哪?”
胡六立马将信递上前来,陆珩一把接过,上下大概扫了一眼,忽然发出声冷笑。
胡六也咬牙切齿的:“爷,我说她是早有预谋吧!安排的倒是周到,她最好别让我亲手抓着,否则我——”
“否则你什么?”
胡六正说在兴头上,忽然被陆珩冷冰冰的声音打断,胡六一愣,就对上了陆珩警告的眼神。
“我、我就是说说……没有您的吩咐,我哪敢对她做什么……”
陆珩移开眼睛:“不必找了。”
胡六:“啊?”
“我说,不必再找她了。”
胡六以为自己听错,掏了掏耳朵:“她、她给弟兄们还有您下药,还有好些弟兄们躺在床上呢,就、就这么算了?”
陆珩重新执起书卷:“我何时说算了?此事你不用管了,还有小谷,你明日将人送过来。”
胡六是半点儿也看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打算,但他却知道再问下去怕会惹世子生气,于是只好把话朝肚子里头咽:“是,还有那药,查明白了,应该是从洛阳城那边买的。”
陆珩唇角扯了扯:“洛阳?”
“是。”
“去把那个大夫揪出来,问问是不是还卖了她别的药。”
“别的?”
陆珩冷笑一声,想起当日借宿小镇驿站时那大夫说的话,那个麻烦精,也不知道被庸医骗了多少钱,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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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六走后,双寿小心翼翼的问:“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给您下药?”
他话音刚落,陆珩冷冰冰的眼神就看了过去,双寿立刻捂嘴:“奴才多嘴!奴才什么也没问!”
陆珩收回眼神,转了话题:“将东西收拾一下,从明日起,搬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