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江谨行出来了,他脚上踩着凉拖,一手捧着瓜,一手拎着菜,就这么一副随意的家常打扮,岑岳硬是看出了一股自在谪仙的气质,眼睛都快掉他身上了,直到江谨行笑着走到他面前说:“走吧,岳岳。”
岑岳仿佛一只掉进沸水里的虾,不出三秒,全身都泛红熟透了。
他的视线四处飘忽,就是不和江谨行对视:“不……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可以了。”
江妈妈不同意:“很重的,怎么能让高三生干这种苦力,万一扭到手还怎么写字,让你谨行哥哥给你送过去。”
岑岳大脑一片空白,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那谢谢阿姨,谢谢……谢谢哥哥……”
江谨行看着他笑起来:“不客气,走吧。”
从江家院子到岑家院子,不过几步远,岑岳机械地走在前面,没跟身后的江谨行说一句话,手脚僵硬得仿佛只是一只引路的小机器人。
到家后,岑妈妈热情地挽留江谨行一起吃晚饭,被江谨行婉拒了,整个过程岑岳就在一旁呆呆地站着,直到江谨行离开,他才想起来还没跟人说再见。
于是整个晚上岑岳都陷在一种焦虑悔恨的情绪里。
太失败了,发挥得太糟糕了!
多好的搭话机会啊,整整十多秒的独处,他竟然一句话都没说,连头都没敢回……
太菜了。
江谨行肯定觉得他很无趣、不好相处。
等等。
江谨行是不是叫了他“岳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