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睛,晶莹的眼泪就打湿了绒绒的睫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盛月白无助地抽泣一声,说:“你为什么不抱我,你也讨厌我,不想碰我吗?”
说着难过地别过了脑袋,手也隔着被褥,没有什么力气地推拒起陆政来。
陆政便顺势松开了一点抱着盛月白的手,但他没有起身,而是就这这个姿势,速度飞快地脱了身上的外套,丢到床底下。
陆政掀开一点刚敛严实的被角,钻进了盛月白的被褥里。
手碰着盛月白的胳膊,推拒的那一丁点儿力道瞬间就没了,陆政靠近过去,扣住盛月白的腰,把盛月白拉进怀里抱紧了。
盛月白的床很软,睡在上面都能微微陷进去,像是被包裹在床褥里一样。
可盛月白身子发冷,完全没有一丝的暖意。
陆政的体温比盛月白要高许多,即使是刚从外面过来,还携着冬日夜晚的凉意,也像个暖炉,盛月白挨着陆政,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袍,被他严丝合缝地抱着,身上很快被捂得暖起来。
“有没有觉得好一点?”陆政紧紧地搂着盛月白,在盛月白发顶亲了亲,轻声问。
盛月白贴个陆政的脖颈,小幅度地啄了啄头,然后又低下头,依赖地把脸埋进了陆政宽阔的肩胛里。
陆政便不说话了,他的心跳得很快,动作却却极轻极缓,手间歇性地拍打盛月白的背,像是要哄他睡觉。
过了没多久,盛月白渐渐地从沮丧中缓了过来。
“陆政。”盛月白依旧蜷在陆政怀里,放在胸前的手戳了戳陆政腹部的肌肉,因为刚从噩梦中醒过来,说话时还带了一点鼻音:“你是怎么上来的,怎么都没有声音?”
陆政静了大约三秒钟,然后才说:“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