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军官死死盯着荷官手下的蛊。
荷官脸色发白,头上浸出了汗,动作很慢,开蛊的手甚至微微颤抖。
众人聚精会神,黑色绒布上三骰点数缓缓入目:一、四、五。
正好十点,临大只差一位数,但仍是小。
而美国军官压的大。
盛月白微微一笑:“承让了。”
全场沸腾起来。
美国军官面色煞白,他像是突然从梦魇中醒过来,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的赌局。
每每在他快要退缩时,盛月白便会接连输几局,而当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下一把却总会输。
所以他总觉得自己只差一点,只要一点运气就能全赢回来……
美国军官像是忽然一下明白过来什么,整个人卸了力,瘫坐在椅子上。
“不对!”
美国军官身后的大兵怒气冲冲,指着盛月白大喊:“你出千!你一定是出千了!”
围观的上虞人正临大胜,高兴都还没高兴完,当然不可能忍一个美国大兵在这里放肆,正要骂起来。
盛月白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朝下轻轻摆了摆手。
全场顿时静下来。
盛月白朝赌桌中间的荷官走过去,在死死低着头,手仍发抖的荷官面前站定,说:“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