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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十年前输得一败涂地的事情,到了十年后,也没有赢的机会。

凌晨一点,江弃走出机场。

市里的夜晚比他出差的城市要冷上几度。

郑非碌在旁边打了个喷嚏,找到来接他们的车以后,给江弃引路。

江弃的注意力都放在手机上。

他很少在下班时间抓着员工干活,但今天他破了好多例。

hr把调查到的燕也然的住址发给他,还细心提醒道:

【江总,那段路在修建,有一公里多车开不进去,要不我帮您联系他,让他自己去找您,或者明天我去见他也行。】

hr和助理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江弃是为了公司形象,才亲自出马。

虽然他们不理解江弃为什么要这么着急,但作为员工还是想在这个时候为老板分担一下,或至少表个态露露脸。

江弃的回复很简单:【不必。】

他不需要跟他们解释。

一个小时后,司机把车开到修路的地段后,为难地望着江弃。

谁知后座的江弃直接开了车门,只扔下一句:“今天辛苦了,你们回家吧。”

一公里,不算很长,但走起来也花了些时间。

路灯年久失修的巷道,充满潮湿气味的老房子。

江弃很难把这一切,和曾经那个浑身清雅矜贵的燕也然联系在一起。

自从离开那座城市,他没有再关注过燕家。

难道是燕家落魄了?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燕家无论如何也不该没钱给燕也然买套公寓。

走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光影摇晃的保安室里穿来狗叫声,铁链子摩擦着地面,在死寂的夜里尤其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