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自己沿着人行道慢慢走,也懒得打电话叫人来载。
事实上,他现在更想一个人待着。路上的行人虽很多,但个个都是来去匆匆,正合楚然意。因为没有人有时间停下来看他,更没有人有空去在意他是谁。
不会有人知道堂堂楚氏的总裁,现在竟然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嘴上还有个伤口。
楚然重新将文件展开、拿好,可惜那些皱痕是抚平不了了。
盯着纸张上一条一条透明但显眼的痕,他一边走着,忽然牵动了一下嘴角。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难受的时候就爱矫情,伤春悲秋地,看什么都像在讽刺自己。
垂眸,楚然专注地看着自己脚下的路,细微的痛楚包装上苦涩的外壳躲在眼帘底下,可他心里还是在想着于粲。
虽然他甚至愿意做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然后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自己和于粲之间的事情。
提分手,是他在恢复独居生活这一个月来思考得最清楚最理智,也是最认真的决定。
坦白说,分手而已,是很严重,但也没那么夸张。楚然不觉得那些什么“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了”是真的,更不觉得于粲会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他是,就不会瞒着楚然准备订婚。
所以,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还要和自己纠缠不清?
他身上还有什么可图的,没剩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