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法全部看嘛。”
“这些罗列的证据,比如他关注了同性恋账号之类的,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吧,你是看到了什么证据能证明事实一清二楚的?。”
“啊,还没有放上去么?”陈深皱眉,“这个是我提前推测了,之前例行打黄扫非检查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宾馆逮到了五个男的聚众淫乱,其中一个就是他,我还记得他的脸,不过他看上去不认识我,可能是因为当时低着头没看到我……”
“等下,五个男的?五个??”林淮打断了陈深,有点怀疑自己耳朵,五个男的一起他们打算干啥??之前虽然被骚扰的时候,看了那种眼瞎的三个人片子,但他以为大概是猎奇向的,而且这个……五……五个??
“对,当时还报道了的,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报道的记者,你可能还有点印象,就是当初公交放火案去纠缠的凶手家属的那位女记者,”陈深说,“我可不敢高估她的职业操守,是我做提前预测了,在放出来之前,不能说一清二楚。”
林淮虽然表情还算平稳,但内心却早已是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震惊五个男的一起,还是在惊讶陈深的预判能力,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
他缓了一会神,问道:“这事他有可能可体谅之处么?”知道这么一件事后,他对男主人的同情顿时就少了一半了。
“你想听听我的主观推断么?”
“你的推断是?”
“这两人的争论焦点一个是装病,一个是同性恋和打狗,女主人自杀的遗书我看了,可以看得出来女主人是个非常不甘平凡、乐于出风头的人,所以自杀前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份图文并茂的长信,她也许是真的想过死,但是后面又改主意了,网上上普遍争议就是她有没有病,她出具了病例,的确夸大了自己的病情来争取捐款,但是的确是生病了的,而且后面男主人是同性恋事情暴露,也就没多少人去质疑了。”
“至于男主人,”陈深看了林淮一眼,笑道,“我知道你因为这个事对他印象不好了,女主人是否被骗成为同妻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事情闹这么大,关键源头还在于自杀信,要不是有这件事在,打狗的事也不会因为反转,发酵成现在这样,女主人的病治疗费用也就三四十万,说少不少,但说多也不多,好歹夫妻一场,不管真假,男主人这个钱还是轻轻松松可以出的……”
“……女主人在网上筹集捐款,究竟是男主人不愿意出,还是女主人为了争一口气不想要呢?或者自杀信只是单纯为了博取存在感,之后却被钱迷晕了眼呢,推测可以有很多种,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可能是单单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了,不过我们不是侦探,只是警察而已,没人报案就管不上了。”
这事说来还真的是扑朔迷离,林淮想了想,问道:“那个新闻再被挖出来,他不会又想不开吧?”
“他之前一直瞒着家人,为此还结了婚,现在网友已经给他的亲朋好友通知了一个遍了,现在无非是多了个聚众淫乱,也没多大差别了。”
此时,车已经到派出所了,林淮下了车,决定不去想这件事了,不过他发现了之前没注意到的事,他问道:“你说的那个打黄扫非的例行检查,我怎么从来没有去过?”
“因为还没有排班到你,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到聚众淫乱这么刺激的事的。”陈深笑眯眯地说。
“我也不想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林淮吐槽,他只是怕自己又被特殊照顾了,又不是想遇到这种事,“我可不想哪天巡逻的时候在宾馆逮到文礼安……”
陈深突然咳嗽了一声,林淮疑惑地一瞥,却发现文礼安正站在他旁边的车那里,后者表情微妙地看着他。
“……”这什么鬼??好不容易提一次文礼安还被本人听到了,林淮进退不是,假装没看到来不及了,道歉他也不擅长。
“小叔,”文礼安倒是一脸委屈地先开口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交往的可都是正经男女朋友,只是感情生活不那么稳定而已。”
一个大男人如此委屈的语调把林淮听得头皮发麻,但这事他有错在先,他只是顺口一吐槽而已,并没有认真把文礼安往那个方向想。
“我……说错话了。”林淮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作为道歉,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文礼安笑眯眯地说。
“怎么表示?”林淮警惕地看着文礼安,他现在可没钱请人吃饭了,自己也只吃得起馒头而已,包子都吃不上。
“陪我喝酒如何?”文礼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