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窗边的风把宽大的病号服吹得鼓起来,更显严律己的身板瘦削羸弱,许久未剪的刘海也扎得眼睛生疼,他伸手揉了揉眼,问道:“最近还好么?”
“不太好。”
郑庭深这段时间确实过得不太好,严律己被暴露之后他的计划就被彻底打乱,为了保护心爱之人他只能连夜将其送去国外,然后一个人面对集团里的狂风暴雨。书房里他的姥爷拿着照片在他面前端详,桌上还放着一处显眼的档案,仿佛在说:看,我又轻易地捏住了一个你的软肋。他知道,虽然他姥爷没有置人于死地的能力,但要想完全毁掉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鄙如:把一些破败不堪的事再次散发出去…
严律己苦涩难言,静默了半晌才问:“什么时候过来看我?”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他的心情犹如大冬天被冷水泼了三遍,从头到脚从外到内全部透心凉,顾不得满身颤栗,他鼓起勇气自言自语:“等我好了就回去。”
“我实验还没做完呢。”
“不要回来。”
郑庭深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达得一清二楚,但严律己还是想再确认一遍,也许他的耳朵也出现了问题。
“什么?”
“我不喜欢你了。”
严姝发现儿子的异常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尽管身体各项功能已经越来越好,但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发呆,或者陷入不知名的沮丧中,又或是时常躲到无人的角落偷偷哭泣。为此她取消了自己的回国航班,又约了心理医生帮忙治疗,儿子却拒绝见这位医生,被子一蒙,转头又沉迷于自己的世界当中。
正当她焦虑不已时,某天儿子又递给她一个厚厚的信件,告诉她:“妈,等你回去后帮我把资料寄到一处地方,记得要匿名。”
手里的东西很沉重,为了不耽误孩子的事情,一个星期后她踏上回国的路途,并在到家的第二天将东西邮寄到某部门,完成这一切后她打电话通知了大洋彼岸的严律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