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己只能尬笑,“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摄影业余爱好者,不是什么艺术家。”
“嗨,都一样。”
趁着的父子俩叙旧的档口,他拿着单反说要出去透透气,农村人老实对他没有戒心,就嘱咐了两句让他记得回来吃午饭。严律己左逛右逛,装模作样地拿单反拍了几张,而后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这都到年关了,白石坡还是冷冷清清,家家大门紧闭,一点也没有过年的气氛。
正打算回去套一下大叔的话时,远远就见到河边一对祖孙在洗衣服,他改变了方向。
“大娘,你好。”
跑过去和人打招呼,祖孙俩听到声音后齐回头,也是这时严律己才发现,小姑娘左边脸上那本该长着眼珠子的地方此刻却长了一颗肉瘤。
察觉到异样目光,小姑娘立马低下了头,大娘把孩子带到自己身后,用蹩脚的普通话问他:“你是什么人?”
严律己用同样的话术糊弄住了对方,接着问她:“为什么快过年了白石坡还没什么人回来?”
“都搬出去啦!”
大娘比手划脚向他解释,尽管心里已经可以猜到答案但严律己还是久久不能言,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有些涩,呼吸也有些困难,“为什么你们不搬走呢?”
“家里只剩我和妞妞了,到哪去?”
大娘愁容满面,蹲下来继续洗衣服。妞妞揪着旁边的小花小草玩,偶尔抬头瞄两眼这位陌生的大哥哥,一脸好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