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接了一会电话而已,你就这么不开心?”郑庭深逗他,“你竟然这么离不开我了。”
“嗯。”严律己心情被扰,对方说什么他都懒得反驳了。
郑庭深觉得此人状态不对劲,就从内衬的兜里掏出了刚才的账单,“今晚一共消费三万八。”
严律己侧过头看了一眼,“我给你转过去。”—“算了,”转账中途他又改变了主意,“我请你吧。”说完又退出去编辑了转账数额。
“等会,”郑庭深拉住了他将要按密码的手,“没说让你付。”
“那你要如何?”严律己搞不懂他要干什么。
郑庭深微微回头往某个方位看了一眼,脑袋转过来时右手也搭上了严律己的肩膀,“钱就好好存着吧,将来毕业了你的月薪能不能有三万八还不好说。”
“两码事。”严律己执意要给他转钱,郑庭深像个唠叨的长者一样对人循循善诱,“你们学药的出来工资都普遍不高,最稳定的工作便是考个公务员,但公务员的工资也禁不起这么花,何况还是拖家带口来这吃东西。”
“你到底想说什么?”严律己本就心情有些郁闷,这么一会听他胡说八道一通后更不耐烦了,“随便你,反正你想要了可以随时找我支付这顿饭钱。”
郑庭深只得默默叹气,脸上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
到了歌舞伎表演的大厅后,两人随意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严律己始终欣赏不来这种不在他审美范围内的东西,加上心里还惦记着先前的事,此刻便频频走神。
郑庭深也没有要看表演的心思,拉着人随便往台上一指,“那个演员的丹凤眼是化妆化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