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忘了告诉他,有时候他说不要,可能是真的不要。
到了吃饭的地方,许沉目瞪口呆。
面前是一座类似于欧洲古堡的建筑,通体雪白,院子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喷泉。
许沉站在院子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头问阮修慕:“这里吃饭?”
阮修慕憋着笑点点头:“是。”
许沉默默地把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扣上了,临时撑了一个爷是见过世面的气场,说:“走吧。”
里面的装横也是金碧辉煌,服务员领着两人从悬梯上楼,许沉觉得自己是坐着南瓜车来的灰姑娘,十二点的钟声一敲响就要丢下鞋子跑路。
“我操,”里面很安静,许沉说话都不敢大声,凑到阮修慕耳边小声说,“你他妈的,真牛啊,这哪是来吃饭啊,这是来参加宴会的吧。”
“话可以正常说,没关系的,”阮修慕哭笑不得道,“这家店预约都排到两个月之后了,老板跟我爸认识,卖了个我爸的面子才来的。”
好牛啊,吃个饭都要走后门。
有钱人的世界吗。
服务员带两人坐下,里面暖气开得很足,许沉便把羽绒服脱了,看到阮修慕一直在盯着他看,有些骄傲地指了指自己的衬衫:“特意穿的。”
“好看,”阮修慕笑了笑,“以前没看过你穿衬衫。”
“嗯,我不喜欢穿,感觉领子勒着我的脖子。”许沉说。
服务员把菜单递过来便走了,许沉看了看,身体往前倾小声问阮修慕:“这个菜单是固定的?不用点的?”
“嗯,每天的都不一样。”阮修慕答。
许沉坐正了,尽量不让自己恍然大悟的表情露出来。
今天是许?没见过世面?沉。
服务员上第一道开胃小菜,一个碗下面垫着鹅卵石一样的石头,上放了两块跟曲奇饼干那么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