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礼挑了只长得可爱的小兔子吃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嘴边沾了饼干屑,一动就簌簌往下落:“啊。哭了。”
“你薛哥哥?”沈恪有些吃惊,“什么时候的事?”
沈礼像个无忧无虑的幼儿,话说半截不说了,急死个人。
还是杨泉听到了,想起了什么:“小礼说的应该是几年前,你去山里拍戏那次。”
沈恪怔怔的:“是……我得了急性病毒性感染那次?薛卫难得跟我吵了一架……”沈恪皱了皱眉,“我心情不好,也是独自回来这里,陪了小礼几天。”
薛卫第二天就追了过来,又是道歉又是示好,沈恪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安危,所以也并没有真的与对方动气。
二人很快和好,沈恪也将事情抛之脑后。
杨泉道:“薛总是真的很担心你。当时也是运气好,下山之后才发了病,立刻得到了治疗。可如果是在山里发病呢?深山里路不好走,也没有那个治疗条件,光是等救援就不知道要等多久。后果不敢想。”
沈恪倒没想这么多,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时候他发烧、乏力、呕吐厉害,但因为治疗及时很快就痊愈了。他只当是得了个小感冒。
可有人却替他后怕着,替他担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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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在弟弟身边坐下,陪着他吃饼干,慢慢问:“小礼你慢慢说,薛哥哥哭了,是不是?”
沈礼啊了一声。
沈恪自言自语:“……我为什么会没注意到?”
沈礼吃完了一盘子饼干,才前言不搭后语地道:“哥哥陪我,大黄不见了。一起找。”
沈恪突然就想起来了——
那日是个阴天,薛卫的面色有些发白,他问对方是不是没休息好,对方只说是太思念亲亲老婆。
“你跟大黄真是一个样,狗改不了……”
“宝宝,怎么能这么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