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沈恪起身,同对方握了握手,“之后的事我让助理来谈吧,需要注意的细节我会交代他。您跑这一趟不容易,别耽误事儿。”
“也行。”对方想起什么,从兜里找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妻子的好友是oga心理医生,您需要的话可以去看看。”
沈恪心不在焉地收了名片:“谢谢。”
92
沈恪离开工作室,开车回家。
薛卫这段时间出差,他也没有回郊外的别墅,住在了距离工作室更近的小公寓里。
这套公寓比较老旧,房子是二手的,是沈恪用自己攒的第一笔钱买下的。
对他而言,往后再豪华的别墅、庄园也比不上这套小小的,不足80坪的“狗窝”。
车等在红绿灯下,沈恪放开方向盘靠进车椅里闭眼休息。
斑马线前行人匆忙,偶尔有催促的鸣笛声从街对面响起。
一切都是那么普通而日常,可沈恪的世界却大变样了。
自那天接风宴后,沈恪和薛卫之间就变得有些尴尬。以往也不是没吵过架,可都是沈恪单方面冷战,薛卫追在后头跑,可这一次薛卫的默不作声让多年习惯了被哄着、惯着的沈恪下不来台了。
他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缓和二人间的气氛,这时候才发觉薛卫曾经的示好有多么不易。
不是每个人在面对伴侣明显的拒绝和冷脸时,还能若无其事的热情相待。
人心都是肉长的,伤害永远是互相的。
沈恪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臭脾气,但同时他心里这股气却也消不下去。
为什么不标记自己?
为什么不回答?